Tuesday, June 5, 2018

又见天山雪莲

又见天山雪莲》

万壑有声含晚籁,数峰无语立斜
阳。

999年前,传说新疆与西藏临界,有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,就算是当地的爬山领队们也无法找到那个传说中的“天山沟”。
当代许多武侠小说家的小说里,描写过天山雪莲这奇特的花卉,说它是稀世珍宝,吃了能起死回生、打通任督二脉、增强功力。
天山深处,位于乌孙古道的琼库什台村”就位于天山半坡。在哈萨克语里,“琼库什台”是苍鹰大平台子之意。

【风
凉风习习,在高坡上俯瞰,琼库什台村庄四面环山;天山冰雪融化,化成一条库尔代河直奔而下,流过村子,又流向辽阔的远方;草原的魅力、村庄的谧静,随游牧人的歌声、马蹄声、羊群声,把梦幻草原编制成喧嚣外的向往。
时光淡化不了传说。
这传说至今还是个谜,世世代代也无人破解的神奇。
据传,天山沟,天寒地冻,没有和外界连通的雪路。不过,琼库什台村老一辈都听过这个故事:一个叫江布尔 · 的老伯祖先曾无意间闯入“天山沟”的神奇故事。
老伯的祖父努尔坡有个性格开朗的女儿古丽 · 花, 年华十八,天生丽质。
古丽 · 的母亲在她十岁的时候突然消失于人间,有村人说她是在独自一人出远门採雪莲时失踪的,也有人说她与人私奔。个中缘由,后来在冥冥中还原真相。...
彩虹

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,------- 七月初七,,那天天气特别好,难得阳光普照,一条彩虹出现在两座小山丘之间。和往常一样,努尔坡带着女儿古丽 · 花上山寻找雪莲,父女看到彩虹的一端出现一朵异种的雪莲,雀跃万分;人们常见的雪莲花都是呈白色、浅绿色、浅蓝色的,唯独这朵雪莲,在彩虹的衬托下,呈暗紫色。

云岭冰峰素色寒,雪莲典雅峭崖欢。娉婷仙韵无尘染,蕙质冰肌献玉兰。------ 此时此景,天山处处如云岭冰逢,却有一朵抢眼夺目对紫色雪莲娉婷绽放,让人心动。

“爹,这深紫色的雪莲,女儿曾在梦里见过。” 古丽 · 花指着雪莲兴奋地说。
“哦,是吗?妳娘生前也曾经说她梦见过。”
“是啊!真的不可思议。爹!我们下去那端採回家,可以吗?”
“如果花妞妳喜欢,就採回家吧。...来,我们沿着那条小溪走过去。”
“小心啊!爹!”
“花妞妳也小心啊。”
紫色天山雪莲 (合成)
古丽 · 花牵着她老爹努尔坡的手,沿着小溪旁的石级小心翼翼地走向目标。时而匍匐、时而攀沿、时而跨越, 最终来到紫雪莲跟前。
“好美丽的一朵雪莲。” 古丽 · 花急不及待地伸出手来抚摸雪莲花瓣。
小手才触摸到花瓣的边沿,天气突然生变。厚厚的云层刹那间把太阳隐藏,山谷小溪浓雾袅袅,雪莲花心放射出夺目的光芒。
“啊!花妞...
“啊!爹。...
两人惊慌中后退,跌坐在地上。


隐约山路
雾气越来越浓,使人看不清四周,眼前只有一条清晰的曲径引导父女俩前进。隐约中曲径的尽头有个山洞,洞外有人向他们招手。父女俩定了定神,沿着唯一看得清的方向走去。
来到那招手的人跟前,“云深处,愿同偕隐,营屋冰川住。...欢迎两位来到天山沟。我是天山沟的‘领者’阿凡达” 那人说。
“什么是天山沟,我们从未听过。” 努尔坡疑惑地问。
“一个有缘人能到访的地方。你们父女既然碰着在七月初七,沿着彩虹桥来到紫雪莲跟前,又触动了雪莲花瓣,这种机遇,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巧合啊。”
“爹,我们...
“是啊,花妞,我们还是走回头吧。”
阿凡达微笑道:“实不相瞒啊,两位有缘人!这回头路要等到月圆戌正之时才会再出现的。”
惊卜未定的两人回头一看,哪还有回头之路?悬崖峭壁,岚岫阻道,唯有曲径,如天山矫龙。
“荒坡垂斗柄,北指向天山。何必轻言返,消遥近可攀。” 领者阿凡达一面说,一面引领父女俩走入山洞。


一过山洞,景色豁然开朗,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。
忘忧孔雀
忘情孔雀
“过了这桥,两位就是这里的一分子了。” 阿凡达指着桥上摆着的两大罈酒,说:”你们瞧,这里有两类酒,你们须选一种喝一口,左边那一醰叫‘ 忘情’,右边那一种叫‘忘忧’。瞧!两只蓝白孔雀,一雌一雄,各别守着两类酒。白色雌孔雀叫忘情雀,蓝色雄孔雀叫忘忧雀。”
未待父女询问,阿凡达又说:“喝了忘情酒就会忘记以往的情分,喝了忘忧酒则会忘记过去的忧愁,但还能记忆以往的情分。”......
父女二人选择忘忧酒来喝时,蓝孔雀随即起舞,在空中盘旋一周。
天上何曾许寄愁,酒中正自可忘忧啊。两位请。” 阿凡达端了杯忘忧酒让父女俩喝,接着带领他们沿桥走入桃花园。可喜的是,桥的尽头让努尔坡再次遇见那失踪多年的夫人---荹莎娜。
玉剑冰弹,端的是奇缘奇遇;雪莲鸳谱,冷香飞入诗句。
“啊~荹莎娜。”努尔坡第一眼就看出那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夫人。他抢前一步,想给夫人一个拥抱。
“娘~~”古丽 · 花也认出了她娘。
“你们是谁?” 荹莎娜退后一步,惊愕地问。
“妳认不得我们了吗?”
“荹莎娜不认得你们了!当时她喝了忘情酒...”领者阿凡达为荹莎娜解围,说。
“为什么要选忘情酒?她不怀念家人吗?”
“哦...我猜她当时因惊慌失措而选错了酒吧?真个‘古今梦,元一辙,此中天意固难明’啊!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多给她点时间,也好让领者我替你们想个法子哦。”

【花
寻常一样窗前月,才有梅花便不同;为了荹莎娜,原本打算在八月十五戌正之时就离开这里的父女,决定留下来了。
父女也选择住在荹莎娜的住所附近;对着古丽 · 花、努尔坡,荹莎娜也有种奇妙的感觉,恰似一股“亲切、融洽”、“前世今生”的朦胧记忆。
时光荏苒,以往的烦忧旧梦随潺潺流水而去,雪莲又开又谢,落瓣飘零。在这里,忘情者,心中种有淡定的情怀;忘忧者,带着思念之情向往与家人厮守。日子久了,荹莎娜也不再排斥努尔坡父女的关怀。
当努尔坡拿出一张十年前他和荹莎娜、古丽 · 花三人合照的照片时,荹莎娜那股“亲切、融洽、前世今生”的记忆就更加强烈了。泛黄的照片,并没有让记忆也泛黄。
“原来我们曾经是一家人。” 荹莎娜眼角泛泪,奋力地回想。 “但,我还是想不起...
“慢慢来吧!娘~。”
“是啊,荹莎娜, 给自己多一点时间。”
不为情所困的荹莎娜,开始有了忧伤,忘忧的父女则开始为情所困;这,难道因喝了忘情酒和忘忧酒的结果吗?


民国初年,特克斯镇有一个研究自然界花种的自习生,也因听闻传说而对天山雪莲产生了兴趣。自习生名叫“宽迪克”,诚实且勤劳;父亲是个研究植物的学者,母亲是个研究哈萨克文史的知识分子。在耳濡目染的情况下,宽迪克也喜欢冷门的研究工作。
宽迪克特地在七月初七的前几天,来到九十公里外的琼库什台村,除了想取得更多天山雪莲的异种,也想深一层探索天山沟的传说。两天里,他到处拜访琼库什台老村民,听不同人描述不同版本的传奇故事。隔天一早, 他刻意选择辰初(早晨七时正)上天山寻找紫雪莲。


紫莲天赐
山区东坡上见到一块石碑,碑上刻有“紫莲天赐”四个字。石碑残旧,布满青苔,又隐藏在非常不显眼的地方,一般人很难会发现;这可说是“无缘咫尺不相逢,有缘千里来相会”吧?
看到碑上刻着“紫莲天赐”四个字,宽迪克狂喜不已,认为这正是引向天山沟的源头。他用心地端详石碑的结构时,发现紫莲天赐”下有一道刀痕,像一支箭指向东方山丘腰间。他喜出望外,直奔向那个山丘而去。
山丘腰间有个细窄洞穴,他侧身潜入深处,过了一道“一线天”,竟然看到一道彩虹冉冉地从这端延伸到山的另一端。
“这就是传说中的彩虹吗?” 宽迪克加快脚步,沿曲折的山路走到山的另一端...
他也看到了传说中的紫色雪莲。他碰触了雪莲花瓣;顿时,风在呼啸、浓雾飞扬。但,他是否也遇见领者阿凡达?

【雪
初雪清飘,正是人们许愿的美好时刻。
雪花飘逸
古丽 · 花正在家门外学习制作地毯,母亲在一旁指点;写意的生活眨眼间一年就过去了。过着无忧无虑的她,突见远处,桥上的蓝孔雀震翼而飞,接着是领者阿凡达带着一个闯入者过桥。
“天意难违啊!古丽花。今天这个人闯入了我们的天山沟,他叫‘宽迪克’。”领者阿凡达领着宽迪克介绍给古丽 · 认识。
来自大草原的姑娘一般上都是开朗豁达的,古丽 · 也是;但,面对着眼前这个“天意难违”的男生,她还是显得腼腆。...
“领者,您之前说的‘天意难违’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 古丽 · 花过后偷偷问阿凡达。
“你们前世是夫妻,将来也终究是夫妻!妳将要接受一次感情的困扰。” 领者阿凡达透露了一点玄机。“天不老,情难绝。心似双丝网,中有千千结。”
年华十九的古丽
 · 花听说这男生是“前世今生”的夫妻,也乐得接受爱情的到来。可惜事事难料, 渴望的爱情,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。
虽道近水楼台先得月,向阳花木易为春,但,落花有情义,那流水又如何?
古丽 · 花对宽迪克的爱慕之心,宽迪克是懂的,可惜他不敢把情份放得太深。“古丽花啊~ 古丽花,我必须在八月十五戌正时回到我的家乡,因为我的父母还在家里等我。” 宽迪克无奈地说出缘由。
“你选择亲情,就不能守住爱情了吗?”
“对不起,让我回去,多给我一点时间整理思绪。如果可以,我明年想法子回来。”

...八月十五戌正,宽迪克随着阿凡达来到一个隐密的出口,他没有向古丽 · 花道别,因为深怕带给古丽 · 花更大的创伤。
孰不知古丽 · 花早已藏身在一棵苍松旁山石后窥探着。
高挂空中的明月照亮了出口,一道蓝蓝的弱光启开了出口那道石门。

---- 凄凉别后两应同,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。宽迪克看到一条柔弱的曲径出现眼前,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迈进;犹豫、踌躇,是一种折磨,放不下也得放下。一出石门,前头路竟然是一片宽阔草原,流水潺潺; 迷茫中他发现自己回到七月初七辰初,早晨的阳光依旧柔和,照射着山区东坡那块残碑“紫莲天赐”!
宽迪克又特意跑去把残碑端详一番,可惜再也找不到那道刀痕。
话说在天山沟里,藏身在一棵苍松旁山石后窥探宽迪克离去的古丽 · 花,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。当时,她所看到的是一片悬然的景色 ---- 明明高挂的明月,突然产生天狗食月现象,大地失色,伸手难见五指;等到月亮再度出现时,一切已过去了。
血月
人杳杳,思依依,更无芳树有鸟啼。凭将扫黛窗前月,持向今朝照别离。她许了个愿,带着惆怅回到闺房;她哭睡在娘的怀里,梦里,除了思念,还是思念。

【月
一个天狗食月的时候,低压压的大气层把紫、蓝、绿、黄光吞噬了,只剩下红色光染红了圆月脸庞,形成血月。领者阿凡达说:“根据天山沟私藏的两册《夏小正》记载,得知血月的出现象,这里将发生不寻常之大事。”
阿凡达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二册《夏小正天文史迹》, 说:“这竹册是4000年前的夏代十月历,全文只有两百多字,其中记载了气象、星象和血月有关重大事件。

4000年夏小正天文史迹
《夏小正天文史迹》文句简而奥,分别以二字、三字、四字为一完整句子,记载了过去星象与日蚀、月蚀、地震等事项。提到地震,曰:"震,凶兆也’,人禽毁”,提到日月蚀,曰: "蚀,夭蟆噬,必有难。" 
说完,阿凡达又取出一本唐代诗人卢仝的《月蚀诗》语气凝重地读着:“森森万木夜僵立,寒气赑屃顽无风。烂银盘从海底出,出来照我草屋东。天色绀滑凝不流,冰光交贯寒曈曨。初疑白莲花,浮出龙王宫。八月十五夜,比并不可双。此时怪事发,有物吞食来。轮如壮士斧斫坏,桂似雪山风拉摧。百炼镜,照见胆,平地埋寒灰。...
“各位,今晚大家需彻夜疏散,离开天山沟。各位随我阿凡达去个地方。”
带领着惊慌、议论纷纷的村民,一转一拐之间,来到广阔的莲花池。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怪异的遥控器,向池中央一指,“哗啦啦、哗啦啦”声音四起,池水向两旁而开,地下深处冉冉升起一个超大超大的“方舟”。
“这是天山沟的‘地壳方舟’,请大家及早登上方舟撤离...

【天
天意最饶惆怅事,单栖分付与春寒。
此次地震,在地球表层剧烈震动,受到地震冲击和破坏的的天山,山体滑坡、地表裂缝、塌陷,造成不小的破坏。
清代与民国时期,西藏特殊的地形一旦被破坏,就与外界失去联系好一阵子。远在90公里外的宽迪克得知琼库什台的天山沟已不复存在,感到悲痛、揪心。他多次寻找, 也找不到那神秘的地方。
但是,他不因此而放弃;“天若有情,天也应须管啊。”不轻言放弃的他,能感动天地不?
当琼库什台村与外界再次可以联系时,宽迪克第一时间踏上着块土地。
为了寻找古丽 · 花,他说服了父母,举家搬迁到琼库什台;在寻找的同时,积极搜集天山雪莲品种。一次地震,天翻地覆,却也翻出更多异种雪莲,让这个小伙子乐得心花怒放;繁忙的研究工作,逐渐沉淀了心中的牵挂。

既往,熬了一日又一日的宽迪克,又一早到北区南坡搜集雪莲种子;疲惫的他,不经意地蜷缩在石台上歇息。
似睡非睡,似醒非醒,恍惚间看见眼远处一个採莲老者,望着他,隔空对他说:见此雪莲,即可实现一个愿望。小伙子,就许个愿吧!言罢,将手中的雪莲抛向天空;只见雪莲知性地飘向宽迪克,徐徐落在他的跟前。採莲老者,又隔空叫了一声“天意啊天意”,向南坡高处隐去。
宽迪克立即拾起那雪莲,但见手中的雪莲花瓣逐渐从淡蓝色转为紫色,“这不是传说中的紫雪莲吗?我找妳找得好苦啊。”---- 又见雪莲,那沉淀的感情,突然如泉水般涌现。宽迪克捧着它许了个愿。他想知道,淡忘的思念,是否又有了转机。
“我想见到古丽花。”

山坡四面寂静无风,但手中的紫雪莲花瓣却抖动得很厉害。宽迪克小心翼翼地把雪莲藏在怀里,爬上一块岩石壁眺望,想寻找那貌似月老老者的踪迹,因为心里有很多很多疑惑未解。
一道紫色光芒,正在远处袅袅而生;他朝着那光芒奔去,又重见一个类似他当年见过的狭窄洞穴。
“过了这洞穴,我就能再度闯入天山沟吗?我又能再度见到古丽 · 花吗?”穿过洞穴的另一端,他失望了。他没有遇见领者阿凡达,没有看见天山沟,也没有古丽 · 
他看到的是天山池、一片类似废弃多年的村庄和
一段他曾走过的红桥。桥已断,池水没有了生气,废弃的村庄也见不到当年的画楼。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当年的天山沟。
“残檐断瓦、沙土飞扬,这哪是当年的天山沟?”宽迪克悲从中来,郁郁地离开。
他想再度走回头,但竟然迷失了方向;悬崖绝壁阻断他的回头路,荆棘丛生之间只有一条隐秘又布满青苔的阶墀。
沿着阶墀徒步,时而攀岩涉水,时而爬高匐低,就为了早点找到出口。累了就歇息一会儿,然后再继续往前走。他最终走出了幽秘丛林,来到山麓旁一片宽阔的草原上。
松了口气,他躺在草地上取出干粮补充精力。傍晚的草原开始变冷,他躲在一棵苍老的松树下,搭起个简陋的帐篷躲避寒风;正想就寝时,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丛林间,有微细灯火与炊烟。他喜出望外,向那微细灯火与炊烟奔去。


来到黛漆门前,宽迪克叩门:“有人吗?”
“谁?”屋里有个女子回应。
“打扰了,姑娘,我是路过的,想在这借宿一晚...
女子提着灯,打开了门。
“古丽花!~~

【地
地动山摇之前,天山沟的村民随着阿凡达上了“地壳方舟”。接着,方舟竟然飞上天空,瞬间离开了天山沟,地震也在那一刻爆发。两只孔雀震翼而飞,飞入云端,飞向不知处。
“各位听着,许个愿吧!离开天山沟后,你们心想去哪,许个愿就能到想去的地方。”阿凡达在方舟的控制室里隔空放话。
“这是地壳方舟第一次载人撤离胜地吗?”有人问。
“不是的。每隔两百多年,地球上就有一次血月现象,我们的基地,曾在喜玛拉雅山壑间建成,也曾出现在南极、北极圈, 也曾在天涯海角出现。算起来,天山沟是第七个基地了。”
“那地壳方舟可以把我们载到第八个基地吗?”
“不行。一个基地的毁灭和一个基地的产生相隔可达99年。你们没有如此漫长的寿命;更何况,新基地不接受旧基地的人。这是我们的法规。”
“那地壳方舟会一一把我们送到大家想落户的地方吗?”
“不是这样的,许个愿后,你们就会进入梦乡,醒来时就已处身于梦想的地方。这就是古人说的‘黄粱一梦’。”
“哦!原来是这样...
每个人许的愿都不同,有人任性地期望再度落户另一个天山沟,有人想回到故乡和家人重聚,也有人大胆要求能“投胎”做有钱人的子女。
古丽 · 花与父母见方舟上的人一一许愿后沉睡,然后就奇迹般地消失了。她与父母商量后也许了个愿,跟着也进入梦乡,然后也消失了。
......

古丽 · 花提着灯,开门见到久违的宽迪克,喜极而泣。“爹、娘,宽迪克来了。”
父母见古丽 ·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,为她感到很高兴。“真是造化,造化啊。花妞妳在方舟上许的愿望终于实现了!皇天真的不负苦心人。”
古丽 · 花和宽迪克彻夜款款而谈,一心想把过去的一切思念,在一夜间尽数倾诉。
原来古丽 · 许的愿望,是在天山沟附近落户,希望有这么一天,宽迪克会找到她。因为她深信当时领者阿凡达说过的话:“天不老,情难绝。心似双丝网,中有千千结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古丽 · 花和她的娘在屋子里制作地毯,宽迪克则跟随努尔坡出外打猎,上山采摘野果野菜。
山庄魅力
“这片山丘共有十来户人家,他们大都是和我们一样,许了同样的愿望,落户在这里。” 努尔坡说,“你别看这里像个穷乡辟野,其实,山间有水,果树成群,小猎物也不少;住在这里的人,过着与世无争的悠闲生活。”
“那你们和外界如琼库什台村人没有联系吗?”宽迪克好奇地问。
“偶尔有联系,但我们都不透露自己的真正身份。”
“这里的人用什么身份?”
“对于好奇者,我们常对他们说我们来自远方,特克斯镇。” 努尔坡回答。
“那是我的家乡。但,琼库什台村民门不认得你们吗?”宽迪克说。
“一次地震,琼库什台村旧村民几乎搬得七七八八了。如今来的,是新一代的游牧民族。”

【人
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。
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。琼库什台村老一辈人又掀起了一个传说:一个叫江布尔 · 70岁老伯不止一次透露,他的祖先曾无意间闯入“天山沟”前后的神奇故事。
小小说

每每有记者来访,江布尔 · 雨都大方地把祖父祖母闯入天山沟的趣事娓娓道来。对他来说,天山沟已不复存在,所以斗胆把秘密摊开,至于父母亲(宽迪克与古丽 · )两人的奇遇,他还是三缄其口;“地壳方舟”、“忘忧忘情酒”、“紫莲天赐”等事件,他也从不泄漏给他人知道。
他保留了太多,传奇也越加神秘;对于热爱文学创作的人来说,更富挑战性。市面上,有许多描写天山沟的传奇小说,唯独一本叫《又见天山雪莲》的小小说写得最婉约详尽。这作者,名叫“杨漫”。

No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